雨云下的猫(攒原石ing)

是杂食党,什么都可以啃一口的那种
平平无奇撒清水的社恐人

【A蓝】勿忘我(一)

时隔万年我终于更文了,想不到吧是新坑(


*不要上升正主


*第一人称—第三人称,有视角转换,ooc严重,私设&年龄操纵有,微欲沐/限克/哼七


*不喜左上



视角乱跳+剧情无脑+回忆乱杀,对不起我是菜狗子,我错了


(草好狗血啊w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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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我依然能每天都看见他,他站在那片勿忘我的蓝色海洋里,怀抱着猫,蓝色的发丝顺风飘起,掠过余晖,染上浅红的颜色。

  它掉在他的手背,但没有晕开,而是直直地穿过去。

  我不知道他是否感觉到冷。

  多像啊,曾经一次次地从他的生命中穿过的人是我,但直到现在,他不会记得,就像不曾感受到它一样。

  ……人总是善忘的,不是吗?




01.




  我选择遗忘过去,是在那个秋天。

  ……………




  部长阴沉的脸色像极了窗外堆叠的阴云,他拿着一支羽毛笔,随手将简报塞进我的手里。我还记得什么呢?大概是黑魔法袭击这几个字吧,它们没有像在报纸上那样夸张地闪烁着,却依旧在我的脑子里扭曲成一个个我陌生的画面。那之后我只记得一件事情,就是他笑着,笑声在我空洞的脑海里碰撞出奇怪的回音。

  我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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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后还是没能去他的花园。

  那个我不知道名字的巫师过来找我时他已经睡了很久了,他没有向我解释什么,只是转告说他感到很抱歉,一直没能让我去他那里好好地看过一次,现在好像连机会都没有了。

  “一个傲罗家里会有花园啊。”巫师在走前只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还是颇为礼貌地向他点点头,表示他喜欢勿忘我。


  

  本来我真的觉得自己对此是无能为力的。

  我还记得那天早上喝的是咖啡,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一晚上辗转反侧终究是没有睡。后来送走了猫头鹰,我就在餐桌旁抖开一份预言家日报,尽管好像在努力躲避,头条上几个大字还是不可避免地将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黑魔法袭击导致两人死亡,一人重伤。”

  闪动的标题下是他的照片,好像还在那个下午,他懒散地靠在桌子上和我聊天。

  “……有什么好办法去记得一些东西吗?”

  “为什么忽然问我这个问题?”

  “没什么,感觉有些事情……还是记得好吧。”

  我看着他,他却把头转向窗外。泛着浅浅金色的日光洒在脸上,我有些困了,转而又发现他在盯着我。

  “该忘的还是要忘记,不要强求自己。”我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毕竟人总是善忘的,不是吗?”

  “那是……也许你是对的吧。”

  他对我报以微笑,和我手里捏着的这张报纸上的,很像。

  …………

  我站在那里直到远处敲了钟,脑子里好像只剩下一个问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预言家日报会选择这样一张图片作为袭击事件的伤亡报告,毕竟在面对着被魔咒击中之后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医院里这种事情的时候,没有谁能笑得出来吧。

  “喵~”

  花菜毫无顾忌地跳上桌子来,嘴里叼着我的领带。

  “答应过你不会迟到的,我就想会事情。”我接过衣物顺手摸摸它的脑袋,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擦了擦眼角似乎要涌出的泪。

  今天如果没有什么任务,下班之后就去那儿看看吧。至少在十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我想忙碌会让自己忘掉一些事情。

  可是我错了,直到幻影移形到魔法部门口,他的笑脸还是像印刷预言家日报一样清楚地印我的脑子里。

  “队长……你还好吗?”

  我后来没有记得什么,只能想起自己在恍惚间把一沓文件都塞到了羚羊手里,说了没事,关上门,以及看到他空荡荡的位置心里也像被掏了个洞的感觉。

  最后我注意到了他很久之前不小心碰下来的,现在放在桌角的那本大部头书,随后记起它是上一任傲罗办公室主任留下的,他后来沾了黑魔法那一块,现在还在阿兹卡班。魔法部把他的家当全都搬走了,好像只落了一本书在这里。

  我几乎是无意识地翻开它。



  “你说要把病人带回家?”

  治疗师颇为震惊地看着我,好像我刚刚要求她对自己念一句阿瓦达索命咒。

  “我想这样做……如果实在不行,我也不会强求吧……但还是希望你们能考虑一下。”我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生怕她看出点什么端倪。

  治疗师又像被施了统统石化一样站了很久,才开始用通常用来说服一个精神病人的语气像我解释:“可是先生……病人的情况没有稳定下来,我们还要定期检查,确保他在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这需要经过长期观察……”

  我没有继续听她试图用一堆专业医学知识堵住我的嘴的讲解,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就推门进去了。

  他就躺在那儿。

  至少病房的不像那些“把人切开的麻瓜疯子”布置的一样可怕,没有满房子仪器,没有全身的导管,老旧墙壁也因为泛黄从而缺少了让人焦虑的惨白,但这些都没有帮到我多少忙。那时看着他的脸,尽管已经做过很多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哽住了。

  他的眼睛闭着,微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阴影,表情平静得像无风的湖面,嘴角在我看来甚至还是翘起的,就好像正在美好的梦乡里逍遥作游,一副没有担心过出生入死式工作的模样。一头显眼的蓝发像是他离开那天一样整齐,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不让它凌乱的,只是觉得它们蓝得像勿忘我,或者勿忘我蓝得像它们。

  我甚至有点怀疑医院检查错了,他只是睡着了,哪里像是受了魔法都不可修复的重伤的样子。

  这时候有人敲门。

  “爱丽……”

  推门进来的是沐木,他好像站在门口看着我呆望着他的样子看了很久才进来的。他向我指指靠近床头的一把椅子,自己也在窗户边上坐了下来。

  随后我们很久都没有说话,沉默得仿佛能听见他躺在那里平稳的呼吸。

  “……你还好吗?”

  “好。”我一开口才发现声音这么嘶哑。

  “我半途才听说……”

  “没关系,你的工作没有耽误到吧?”

  “其实六哥今天是准了我的假的,”沐木咽了口唾沫,好像并没有因为我表现出来的不正常的理性而诧异,“他说至少把我们部门的问候带到吧,今天的事情不是很多,哼哼说他帮我做了。”

  “嗯。”我点头,意识到这个话题是个死胡同,于是接着又是沉默。

  “治疗师说这个……”

  “……正常魔法都无法修复。她刚刚也跟我说了。”

  “嗯……我感觉……很遗憾。就……”

  “没关系,我没事。”我打断他的话,“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呃,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胖子喜欢什么花。虽然说傲罗通常不会这样吧……不过他有个花园,你没去过,是嘛?”

  “嗯……不过种的最多的就是他最喜欢的了吧?”虽然没有见过那座花园,但我的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一大片勿忘我,肯定蔚蓝得像是天空留在地面上的一小块倒影。

  “呃……可是更多的好像是薰衣草吧……我个人认为他好像不是很喜欢这种花,不是吗?”

  我顿住了,沐木好像没有注意到。

  “所以他喜欢……?”

  “……勿忘我,蓝色的。”我听见自己轻轻地回答。

  “哦……哎?呃,我大概得走了,六哥那里好像有什么急事。”他忽然显得有些尴尬,一只手指指一只不知何时到来的正在窗外拍打着玻璃的猫头鹰,“你……多陪陪他吧。”

  “嗯。”

  沐木出门的时候顺手挥了一下魔杖,猫头鹰飞进来抓住他的外套,见我看着一大把勿忘我出现在床头柜上,他朝我笑了笑,关上门离开了。

  我盯着那束花发呆。

  然后我想起他不可能是睡着了,我们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放低,完全能把熟睡的人吵醒。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暗中觉得他确实是醒不过来了。

  “蓝胖子。”我轻声念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

  随后我用有些脱力的手指从口袋里抽出魔杖,之前从来没有试过这一类魔法,不过这次我还是决定试一次。然而随后我就得出了结论:变形术几乎没有自己不擅长的,除了花。

  最后我离开的时候看着自己用尽力气变出的几簇零碎的紫色花朵,夹杂在一束勿忘我里还是比较显眼。

  我拣起一枝,无意识地放进口袋里。然后想起自己将要做的,或是想要做的事情,默默地贴近他的脸,呼吸很平静,好像我的心里也没有涟漪。

  我在他的额角落下轻吻。

  且当作是晚安吧。



  当然除了他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我也喜欢花。

  而且是薰衣草。



02.



  “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讲出自己的主意时,沐木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和我手里的那本书,也许是我只是太痴迷于它的内容,封面上因为灰尘显现出几块指印,像是从未被擦试过。

  “爱丽……你可以冷静下,再和我说这些事吗?”

  “我很冷静。”我闭了闭眼睛。虽然已经说过好几遍,但他好像并不这么认为。

  “这是一种灰色魔咒,作为魔法部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它的成果小于代价。”

  “但是并不违反巫师法,不是吗?”我轻声说,攥在手里的魔杖头上冒出一丝光亮,“魔法部尽量阻止这类魔咒的使用,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当事人自己手上吧?”

  “我现在就在尽力阻止你。”虽然这种事鲜少发生,但沐木这时却直视着我的眼睛,“爱丽,对不起,但我不能再失去一个朋友了。”

  “如果我已经想好了呢?”

  “……那么对不起,我不能参与。”




  后来我其实也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再次思考,只不过终于决定回到和那位老巫师约定的地点时我才想起他已经从阿兹卡班出来了,唯独这一点,让我感觉过了时间很久很久,毕竟在那里生活相当于度日如年。

  他站在那里,原本伤痕累累的脸上那双浑浊的蓝眼睛更由于长期的绝望增添了一抹疯狂。

  “……不会……”老巫师看着我这时有些惶恐的眼神,知道我在想他有可能会把咒语念错说成阿瓦达索命。

  我有些半信半疑地向他点点头,接着就转头看着被移到这里的他,一头蓝发在海风中轻轻飘扬。直到现在我依旧觉得他是睡着了的,不过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真正醒过来了。

  “希望你能再想想。”

  “沐木。”我朝礁石后走出来的人笑了笑,并没有感到诧异,毕竟一个半疯的人是不能平稳地用悬停咒把人悄无声息地搬到这里来的,“希望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嗯……如果你已经决定……唉”

  “你不是说不参与嘛?”我笑着调侃他。

  “至少如果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了……我还是要和他解释清楚些,至少现在我拦不住你了。”他闭上眼睛,“所以你有什么请求吗,我可以帮你做。”

  “其实也没什么了。”我回头看着老巫师,他已经举起魔杖来了,“就,一件事情……”



  再后来我会时不时想起那一天,我站在近海的悬崖上,倾听者海浪盖过自己的心跳声。我看着他,沐木站在近前,他的眼睛是闭着的,想必是觉得场景会带来很大的冲击。

  但其实也没什么。

  我趁着自己没有反悔向老巫师点点头,他捧着那本我熟悉的书,魔杖头上放出几丝光亮。我看着它慢慢向我指来,屏住最后一口呼吸,想着会不会疼这个幼稚的问题。

  他没有允许我再想出第二句话。

  就像是灵魂被剥离了身体,我感觉自己的意识从脑袋里挣脱出来,朦胧中陷入虚无,最后听到的是复杂的咒文,看到的是自己的身体向后坠入大海。

  我还看到沐木背对着我,面对着他的朋友,咒语随着他轻不可闻的声音从魔杖尖上放出微弱的荧光。一束银光从我坠落的地方跃出,缓缓着陆在他的身上。

  我闭上似乎已经不存在的眼睛的前一刻想,自己错过了他醒来的那一刻,也就算是最后的遗憾了吧。

  然后我升起,似乎下一秒就会融入空虚的云。



  …………

  我选择遗忘。

  再一次,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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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水的短打。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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